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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望所归格拉斯

1999-10-20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孙坤荣 我有话说

他是寓言家和学问渊传的学者,他是各种声音的录音师,也是倨傲的独白者,即是文学的集大成者,也是讽刺语言的创造者。

据说,197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德国作家伯尔(1917-1985)时,君特·格拉斯也是一位热门人选。27年过去了,本世纪的最后一次诺贝尔文学奖终于落在这位德国著名作家头上。通常在10月上旬宣布获奖作家的日期提前在9月30日公布,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恩达尔对记者说:“今年没有出现获奖侯选人激烈竞争的局面,毫不费力就确定了获奖作家,否则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宣传获奖者的姓名。”格位斯的获奖可以说是水到渠成,众望所归。

格拉斯是一个文学创作上的多面手,最初以诗歌和戏剧登上文坛,早期作品有诗集《风信鸡的优点》(1956)、《三角轨道》(1960),剧本《洪水》(1957)、《叔叔,叔叔》(1958年)等。使格拉斯获得世界声誉的是1959年发表的长篇小说《铁皮鼓》,这部作品在未出版时就获得1958年四七社文学奖,确立了他在文坛上的地位。接着他又发表了中篇小说《猫与鼠》(1961)和长篇小说《非人的岁月》(1963),由于都以但泽为背景,合称为“但泽三部曲”。《铁皮鼓》在发表后很快被译成10多种文字(中译本1990年出版,胡其鼎译),1979年搬上银幕,并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。小说继承了欧洲流浪汉小说的传统,并有新的发展。主人公奥斯卡的奇特经历,建构了这部作品的主要线索。作者认为,这是一个畸形的时代,只有通过畸形的人才能反映时代的真实面貌。小说通过侏儒的眼睛审视人生,可以更加直截了当,更加无所顾忌。奥斯卡虽只有96公分身高,但具有成年人的三倍智力。他制造闹剧,揭露丑闻,无所不能,无所不在。他以敏锐机智、诡计多端的眼光展示20世纪20年代至50年代德国社会、历史发展变化的广阔画面,特别是社会中人们被迫害的情形,一方面充满了人类之爱与同情,另一方面也向世人敲响了反省的警钟。瑞典文学院说:“可以毫不夸张地认为,《铁皮鼓》将成为20世纪影响最深远的文学作品之一。”

格拉斯信奉社会民主主义,积极参与政治活动,不以党派划线(他曾加入过西德社会民主党,后来退出),而以自己的见解为准绳。他反对暴力,主张在“正常状态”下实行渐进的改革,扩大民主,公民平等;因此他有时遭到“左右夹攻”。在艺术上他主张摆脱一切意识形态的影响,提倡创作自由。他常到世界各地旅行,除欧洲各国外,去过美国、以色列、日本、印度,1979年来中国访问。格拉斯在国际文坛上受到关注和称赞,但在国内文艺界经常引发争议(1993年又因发表十四行诗集《11月的国度》引发争论)。这恐怕倒是许多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一个共同点。瑞典文学院称赞格拉斯“以辛辣和荒诞的寓言描述了被遗忘的历史”,“他是寓言家和学问渊博的学者,他是各种声音的录音师,也是倨傲的独白者,即是文学的集大成者,也是讽刺语言的创造者。”

格拉斯还著有散文集、杂文集10多部,除了创作文学作品外,还进行版画和雕刻创作,他的许多作品都由自己绘制封面或插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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